送别 - 诗歌

上海自带工作室     文/刘山

    二叔噗地一声

上海自带工作室     把酒喷在祖母身上

上海自带工作室     腾起的酒气熏晕了我的眼

上海自带工作室     我后退不及，坐倒在地

上海自带工作室     没人管我，此时

    唢呐声已吊起了围观者的胃口

上海自带工作室     花花绿绿的冥钞和纸器

    成为孩子们的玩具

上海自带工作室     我头戴孝帽，手持冥楼

上海自带工作室     腰上的麻绳长长地耷到地上

    我的婶子说，对于你它太长了

上海自带工作室     于是剪掉一大截，然后

    我行走在送葬的队伍中

上海自带工作室     不知往哪儿去

上海自带工作室     只是跟着前面的堂兄弟们

    一直往西。村子的最西边

    泥沙淤满了水库，干涸的河流

    流到这里为止。我们顺着排成队

    供案架起，仪式即将举行

    四周站满了人群。那里面

上海自带工作室     定有我的伙伴，我谨慎起来

    我的一点不妥将成为他们的笑柄

上海自带工作室     这时仪式开始，响起了嘹亮而尖利的

上海自带工作室     乐声，我不明白唢呐为何从不间断

    我想定是一个吹毕，另一个迅速接上

    以致听不出破绽。就像生命

    一个刚去，另一个便接踵而至

    我以为它们将是同一个

    所以在这个盛大的葬礼上

    幼年的我，竟毫不悲伤